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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永元:吸粉那点事儿(上)
2022-05-28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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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一上大学就开始吊儿郎当,直到大三。

我去湖北沙市实习,先坐火车。打几把牌就被换下睡觉,醒来时,车窗外一片葱绿,顿时想哭。我在天津出生,三岁搬到北京。说是北京,离前门、天安门远去了。高井、岗上、坨里、沙窝……你听说过哪个?现在可能是一脚油门的事,当年可是我父亲他们这拨工程兵艰苦创业的地方,逢山开路 遇水填桥。那些山里林中还有各类野生动物游走。

那时,我们把去真正的北京叫进城,北京真远,去趟王府井来回都要一天。我的意思就是说,我是围着北京长大的,没去过别处。所以才会有看到南方的绿想哭的冲动。从武汉乘船去沙市又想哭,那是我第一次坐船,还是在长江上。实习期间,游了一回三峡,巫山神女夔门雄关,大开眼界直想哭。1999年走出国门一脚踩上美国国土,不管是看林肯纪念堂还是逛迪斯尼乐园总是想哭……

2018年,冯仑发了一颗卫星,名为“风马牛一号”。开幕式上,我们之间有一个对谈:如果有一张去火星的单程票,你会去吗?如果去了,你会干什么?

我们俩的回答是去。

我看了冯总的眼神,没有半点玩笑的意思。

我也是,发自内心地想去。一个爷们儿,活了半个世纪,当然愿意换个方式呆一呆。对那些循环往复早已没了兴趣。

这都不重要,重要的是,我没有哭,我也压根没想哭。

一个人不想哭了,就是心硬了,一个人心硬了,就是失望了。

1996年开始,我主持六年半《实话实说》,天南海北的嘉宾坐在我面前敞开心扉,经常是他们刚刚动情,我就潸然泪下。我甚至今天还记得他们的话。

“我爸爸说,好好干是一天,不好好干也是一天,为什么不好好干呢?”

“我装着五星红旗,就是想提醒自己身在中国”

“我快不行了,我唯一的心愿就是和崔永元主持一回节目”

“她站在没膝的粪水里,接过我的西红柿,说老师最爱吃西红柿了,谢谢你”

“孩子,你可不能自杀啊,大姨家这是个新旅店,血喷在上面,以后就没人住了。”

做完节目开完总结会往家走的时候,经常是叼着烟看着星空,经常是泪还往上涌。不知为什么,时常会感觉生活的美好、人们的善意和包围着自己的幸福。

这一切结束在2003年的冬天,忽然间,这个世界我看不懂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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